霍卓承看着她,她那双黑灰色,有些朦胧冰冷的眼睛在此时此刻看上去那么的真诚,里面没有一点儿受伤之类的情绪。
她是真的在把这个身份当做工作。
这不就是他当初想要的那种专业,冷静理智的合作对象吗?
为什么这会儿看她这么冷静,他心里有些哽的慌。
“…不用。”
霍卓承听到自己冷淡平静的声音,“你继续跟之前一样,最好表现的亲密一些,你的存在是催化剂。”
琼花不觉得羞辱,一个月五十万哎,他也不辱骂她也不动手动脚,他只是不善言辞,钱就是他表达温柔的方式!
“好的!”
琼花笑了,高兴的眼睛都微微弯起。
霍卓承被她的笑闪的呼吸都停了几秒。
她真的很美。
美到让人觉得用漂亮来形容她都有些贬低轻浮。
那是一种温柔毫无攻击性的美,带着神性一样悲悯的,清冷美好又温柔。
哪怕只是穿着普通的白色睡衣,乌发披散,露出没有任何装饰的白净的脸,依旧美的惊人。
手指颤了颤,想要伸出去触碰她,但被理智压抑着,在黑暗中蜷缩起来。
霍卓承:“就这样了,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琼花礼貌的回应后起身上去睡觉。
她在床上躺着,珍珠落在她枕头旁边儿跟她说一些自己以前做任务遇到的事儿。
沙发上。
客厅里的灯已经关了,并不宽敞的复式公寓,他躺在沙发上,只要一偏头就能看到不远处的玻璃,玻璃外是密密麻麻的雨声。
他的车就停在楼下,他随时都可以离开。
但他没有。
他非常不绅士的,在黑暗中任由自己那些并不好的想法肆意蔓延。
他能闻到枕头跟被子上的淡淡香气,是一种很特殊的冷香,馥郁好闻,让人恨不得把脸埋进去狠狠吸一口。
在一开始的各种想法淡去之后,就是疲倦跟平静。
以前跟方轻研不欢而散之后,他总是彻夜彻夜睡不着,只有借着酒精才能把心里的郁气抒发出去。
来到这里,一开始真的只是赌气,他甚至都没有打算踏进过这里,仿佛踏入这里就是一种对方轻研的背叛,他那时候站在门外麻木的按门铃的时候甚至都在想,方轻研以后要是知道了这件事,会不会不要他。
卑微到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地步。
一开始她各种问他话,他胆怯的没有开口,也没有进去,仿佛这样就能改变什么。
他知道自己那种想法很贱很恶心。
他的情绪疯狂拉扯让他离开,他的理智让他不要走。
直到——她手心贴着他,温热柔软,用一种几乎可以说是小心翼翼的方式把他带进屋子里。
那一瞬间嘈杂的一切都消失了,他前所未有的平静。
她好像有屏蔽器一样,能让他远离那些折磨他的情绪,清醒,平静下来。
现在,躺在这里,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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