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至少还有个遮风挡雨的。”
“何况我现在就是一介罪人,也没那么多讲究。”
他说的轻松,姜熹却是越听越不是滋味,看着他强颜欢笑的样子,她的眉头皱的紧紧的,“谁说你是罪人?”
那都是皇帝算计安下的罪名!
“有我在,你睡那什劳子的马车!”
刚说完,她就发现自己的话有歧义,见赵玄凛黑黝黝的瞳孔望着她,心中有些懊恼。
轻咳一声,说道,“我的意思是,你现在好歹是我安乐郡主的名义上的郡马,说你是犯人那不是打我脸吗?”
“再说了,坐了一天的马车,骨架都要颠散了,你还没睡够啊,等下你去房间休息,再让人送点热水,好好梳洗一番,换一身干净的衣服,多好。”
“伤口也不容易感染。”
闻言,赵玄凛表情微僵,“郡主说的是,我也确实该好好梳洗一番了,好久没沐浴更衣,着实难受。”
姜熹:……
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又想多了,无语的解释道,“我不是说你脏,你现在身上有伤口,最好能保持清洁,这样不容易滋生细菌……”
“细菌就是一种能让伤口变得不干净,然后导致伤口化脓的微小虫子,你休息好了,身体就好,伤就好得快,。”
她发现自己越解释,赵玄凛的脸越僵硬,有种越说越黑的感觉。
干脆破罐子破摔,直接说道,“反正就是不能睡马车里。”
“这样,我扶你下去,等下找两个人将你抬去房间。”
姜熹一锤定音,不容反驳。
赵玄凛一脸无奈,“那就但凭郡主做主。”
“嗯,”
姜熹先爬到赵玄凛旁边,扶着他的手臂,动作轻柔却有力,“慢一点,你肩胛骨还有伤,小心别崩开了。”
“嗯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,靠手臂暗暗用力,努力配合着姜熹的动作慢慢的挪动。
因为怕拉扯到伤口,在他挪到马车中间时,姜熹换了一个位置,从身后抱住他的腰。
一时间,赵玄凛浑身僵硬,只觉得后背紧贴柔软的脊椎发烫。
他太过高大,加上腿使不上劲,就更加难以拖的动。
没有注意到赵玄凛的不一样,姜熹只专注于将他往马车门口拉,不一会儿,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顺着脸颊滑落。
好不容易将人挪到了马车门口,她已经气喘吁吁,脸颊微红,一边下马车,一边说,“你也太重了!”
“你先呆在这里别动,我去让孙武他们搬张椅子过来抬你。”
“好,有劳郡主。”
他整个人都被隐藏在阴影里,看不真切表情。
要是仔细看,都能看到他麦色皮肤泛起红色。
浅浅的,却十分明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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