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亦尘的手指微微发抖，掌心沁出薄汗。
他死死盯着周复年，眼底戾气翻涌。
刚才宋凝禾腕间那道狰狞的疤痕刺得他眼眶发疼。
那是周复年从未珍惜过他的证据。
何亦尘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：“滚出去。”
周复年恍若未闻，目光一寸寸扫过宋凝禾的脸。
他还是变了，眉宇间褪去从前的卑微与执拗，却添了几分疏离的淡漠。
这让他心脏骤然紧缩，仿佛有人将五指狠狠插入胸腔。
“小风……”
他哑着嗓子开口，喉结滚动重复道：“跟我回家。”
“哪里的家？”
宋凝禾后退半步，撞进何亦尘怀里。
何亦尘立刻揽住他的肩，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，让他慌乱的心跳稍定。
他抬眸看向周复年，声音平静得可怕：“齐小姐，我们早就离婚了。”
“现在我的家，在瑞士。”
周复年踉跄一步，脚边的佛珠磕在墙上发出脆响。
他想起两年前那份纪念日的“惊喜”
，想起他最后留给他的烟花与离婚证，想起他在雪山下挖得血肉模糊的双手。
他张了张口，仿佛有千根银针扎入喉管，吐不出半个字，。
何亦尘彻底失了耐心。
他掏出手机拨通安保负责人的号码，语气森然：“后台有闲杂人骚扰，麻烦立刻处理！”
明星演唱会的安保人员充足，没一会就来了。
“小风！”
周复年试图上前，却被冲进来的保安架住胳膊。
他挣扎着回头，额角青筋暴起：“至少告诉我……你这两年过得好不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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