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诗，你说要是这把枪要是上了子弹，你抢的时候走火了怎么办？擦伤了皮肤怎么办？你知道我会有多疼，有多难受……”
“你说我该怎么对你才好，北诗……”
纪卿言望进北诗的眼，目光很深很静，内里席卷着歇斯底里的疯狂，以及复杂到爱恨交织的苦楚：
“明知道你跟别人私奔，明知道你和别人拥抱，明知道你恢复记忆后说爱我都是谎言，我却还是疯了一样无可自拔的爱着你。”
北诗呆愣了一下，在刹那间无比清晰的感受到纪卿言这句话语气里的脆弱，与那天她去医院里找栾夜拒绝和他做爱所感受到的脆弱别无二致。
他是在操纵她吗？还是真的在她面前袒露心迹？
……原来他也会感觉到心痛。
她还以为他永远都不会痛。
可这样的爱是错误的，这叫她怎么接受……
北诗在内心挣扎，纪卿言已经利落的起身。
听到咔哒咔哒的金属声，北诗意识到纪卿言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在给手枪上子弹。
他是射击比赛的冠军，北诗突然想到这一点，单手上弹对他来说毫无负担。
短短几秒，手枪已然上膛。
根本没时间阻拦。
北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纪卿言打开房门，极静的几秒内，北诗与栾夜四目相对，低声喊了一句快跑。
栾夜瞬间意识到不对，第一时间查看起北诗的安危，脖颈却在瞬间梗死，血液也跟着无声冻结。
因为纪卿言黑漆漆的枪口已经不留情面地抵过来：“你不上心啊，栾夜……我记得在医院那次我跟你说过，别和北诗纠缠，怎么你全当耳旁风……”
语气轻飘飘的，每个字都拖得很长，却又足以让人脊背发凉。
“疯子，你果然是个疯子……”
栾夜咬牙切齿，紧紧盯着纪卿言，眼底的怒火不加阻拦的倾泻而出。
“是吗，我疯吗？”
纪卿言满不在乎的反问。
话音刚落，纪卿言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，开了第一枪。
枪上有消声器，精准无误地擦过栾夜手臂，声音很小，但子弹气流的破空而过的灼热已经把栾夜的衣服撕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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