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阿福哥,你为什么不去读书呢?以阿福哥的聪明,考个秀才应该没问题,起码到时候也能自己开家私塾有了收入,也能免除赋税了。”
温蘅蹲在阿福的身边,看着一把椅子在阿福的手底下成型,继续试探。
阿福应该是被问了很多次这样的问题,又或是早就想好了该怎么应答,他道:“读书很贵,无论是笔墨纸砚还是书本,还有夫子的束脩。
而且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聪明,还不如留下来帮奶奶做些事,赚点钱。”
真的吗?温蘅不是很相信阿福的话,她总觉得阿福应该是很有文化的,和她前世见过的卧牛村的村民都很不一样。
若是给阿福套上一身锦衣华服,谁还分得清谁是贵公子谁是乡下人。
但是阿福说完这话后便不肯开口了,任凭温蘅怎么搭话都不接茬。
温蘅自讨没趣,去了羊圈旁,和羊聊天。
她就不信,问人问不出,问动物也问不出。
“绵绵。”
温蘅叫了一声绵绵的名字,下一瞬一只羊便横冲直撞,撞开挡在它面前的羊,小跑到了温蘅面前。
“阿蘅来啦!”
绵绵叫了两声,显得很高兴的样子。
那天温蘅就发现了,绵绵是这一群羊里心智最高的一个,对于温蘅的很多话都能快速用自己的方式理解,和温蘅沟通起来几乎没有障碍。
温蘅摸了摸绵绵的头,在心里问道:“绵绵,你在马婆婆家里多久了?”
“不知道,我只知道我来这里的时候外面还在下雪。”
虽然温蘅能听见动物的心声,但是有些计数方式和具体事物绵绵并不清楚,好比在羊的世界里并没有一年两年的概念,绵绵只能用草绿了几回雪下了几次来描述。
在经过艰难地比对后,温蘅得知了绵绵来马婆婆家里已经两年了,这两年一直是阿福在照顾马婆婆,也是现在这么个性子,也没换过人也没出过什么岔子。
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,温蘅想了想,又问道:“那你知道阿福哥识字吗?就是像这种一样的东西,他写过吗?或者说看过吗?”
说着,温蘅看了看四周,随手拿了根木棍在地上写了个方方正正的字。
绵绵低头看了一眼,虽然看不懂字但是这个方方正正的图画它倒是有一点印象。
今年有一次阿福去放羊的时候,就拿出了一张薄薄的东西不知在看什么,它也好奇凑过去看了两眼,虽然很快就被阿福赶走了,但上面就是这种方方正正的东西。
识字还看信,阿福身上的谜团比温蘅想象得还要多,最让温蘅想知道的是,阿福真的是马婆婆的孙子吗?如果不是,那马婆婆真正的孙子又去了哪里?
“谢谢你,绵绵。”
温蘅又摸了摸绵绵的头,把顺手从灶屋薅来一把菜叶子喂给了绵绵。
绵绵甩了甩头,把一旁想凑过来蹭摸摸的另一只羊用后蹄子蹬走:“不用谢,阿蘅,和阿蘅待在一起很开心。”
这边温蘅和绵绵聊得热火朝天,没注意到阿福频频投来的目光。
他家里的羊什么时候这么黏这个“柳蘅”
了?还是说只是放了两天羊就可以?他当时可是放了一个月的羊才能让羊群乖乖听他的话。
真奇怪。
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感叹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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