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?”
温蘅好整以暇地看着季晏蔺,却发现季晏蔺虽然冷着脸,但眼里确实写满了疑惑,不由得皱了皱眉。
原以为季晏蔺是个心思深沉的人,起码也是喜怒不形于色。
但现在看来,季晏蔺更像个没办法正常表达也没办法正常感知情绪的人。
说季晏蔺有病吧,其实也不是,但要说季晏蔺没病,看上去也不像。
温蘅猜测这个可能和季晏蔺的经历有关,她想起了之前马婆婆提到了五年前“阿福”
从学堂退学的事情,那个时候怕是真阿福已经被季晏蔺所替代了。
至于为什么季晏蔺这样一个其他国家的人要大老远跑到靖国来,还是离京城这么近的一个村子里,这就不是温蘅可以猜出来的了。
难道是觉得灯下黑?
季晏蔺很诚实地摇了摇头:“愿闻其详。”
反正大下午的,热浪一阵接着一阵,连狗都在趴在家里歇凉的时候,除了他们两个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要在这个时候去镇上,这条路上没有其他人。
温蘅也没有压着声音,道:“这不是态度不态度的问题,是你这个转变太大了,怎么说……和你之前展现出来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。
我想,这种反差才是让我不适应的根源。”
虽然很想说是季晏蔺这幅模样让她觉得更危险,但温蘅还是把这句话咽下去了,以后的立场暂且不论,现在他们还是合作伙伴,这样的话就不该说出来。
“是吗?有很大的反差?”
季晏蔺自己倒不怎么觉得,被温蘅点出来后仔细回想了一下这几天的表现,好像……确实有那么一点。
季晏蔺一直认为自己很会伪装,按理说哪怕和温蘅达成了合作也不应该如此不谨慎。
“抱歉。”
季晏蔺道歉倒是快,只是温蘅没搞懂季晏蔺道歉的原因是什么。
好在季晏蔺很快就换了个话题:“你应该早发现了,那个木盒子。”
提到那个害得绵绵脚疼的木盒子,温蘅一下就想了起来:“你不也早就发现了吗,我发现了那个盒子。”
“你今天带我去见的人,不会就是和你书信往来还给你寄银票的人吧?”
季晏蔺却不回答了,只道:“到时候就知道了。”
很好,恢复成阿福那个样子后,和现在的欠揍程度也是不相上下。
温蘅压了压头上的斗笠,宽大的斗笠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了阴影之下,倒减少了几分炎热。
“你为什么要找我合作?你的身份在你那边应该不低吧?”
去镇上的路有点远,原本和阿福剑拔弩张的氛围也在前几天暂时被化解,温蘅总觉得路上挺尴尬的,开始没话找话。
“温姑娘这话倒是说得有点可笑,那边的身份是那边的,在靖国,我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村民吗?”
季晏蔺擦了擦脸上的汗,瞥了温蘅一眼。
温蘅笑了笑,莫名带了点嘲讽意味:“虽然你不说,但大概也能猜出点什么。
某种意义上,我们两个也算是同病相怜吧。”
“温姑娘能如此想,最好不过。”
季晏蔺不置可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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