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姜先是颦蹙,心道这人总是小孩子心性,只好笑道:“我又看不见,听些动听的话怎么了?我同你这样的人不一样,你处处有人奉承,我自小就不是朱门锦绣里的人物,少见阿谀,更别提这种鬼样子以后,只是路过都讨骂。”
双手被猛地裹住。
这人紧绷的嗓音温软一分,带着笃定的庄重:“我以后不叫人骂你。”
承诺从来多情。
云姜微微睁开眼,满目的漆黑,只能感觉手上的温热渐渐滚烫。
她起了讥谑的心思,轻轻地冷笑:“你的意思是要我投靠你?”
独孤无忧凝着她的冷笑,抚平了手背上的白纱,自然而然地断了她的后路:“是。
莫非你还要去浪迹天涯?”
他说完又抬起深暗的眸光,直勾勾地落在她无神的眼睛上。
“那我也不该投靠你,我自然是要回自己的母国,我不喜欢这里。”
那一双手刚要从掌中收走,又被重重地挽留住。
独孤无忧淡淡地挑眉,吟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强横:“那就去我的封地上住。”
好没道理,难道他还没有从山崖下走出来?
“这是做什么?心怀愧疚,把我供奉起来?日日高香焚拜?”
话虽然说得轻松,心上反而微微颤动,难道这死纨绔真的动了情?他要将她挟持了怎么办?
“你说呢?你欢喜这样又有什么难的?”
云姜听得毛骨悚然,极力维持着那一丝冷笑,怎么也抽不回那一双手。
独孤无忧定定地凝着她,目光灼热,俨然下了决意。
她蓦然一拽,非但没有把手取回来,这人倒是顺势一拢。
他跌落的呼吸绵长地掠过,那一抹清香散着热度,渐渐浓烈,她感觉脸上微烫,不自在地避了过去,差点歪到枕下。
肩头上落了一只手,她触火一样打开,另一只臂忽而收来,将她勾住,发上落了压抑的嗓音:“我又不是鬼,你怕什么?”
“不要拉拉扯扯。”
她在他胸前拱了一下,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,这人到底有什么毛病?
窗外雀鸟唧唧喳喳,叫得人心烦意乱。
独孤无忧松了力道,将她平稳放回枕上,又拉了拉锦被:“不要乱动,你生着病,难不成我还对你见色起意?”
她烦闷地哼了一声,气鼓鼓地转过去。
结果这人探了探她的额头,恶劣地顽笑:“现在脸上难看得紧,亲一口要做一宿噩梦。”
云姜怒火顿起,攥住他的手腕,骂道:“你敢说这种话?”
“瞧,一生气就有劲儿了,也不害羞,也不病恹恹的了。”
独孤无忧收敛了笑容,见她还不躺好,沉声嘱咐:“等你好了再打,那时候多少打不得,躺好了,不要乱动。”
她甩开他的手,连连冷笑:“人渣。”
他抿着嘴角,看她又急又气,不知怎么好笑:“好,我是人渣,我也不敢亲你。”
“你还敢这样说话?”
“怎么说话?”
独孤无忧撑在床畔,捡起被子飘落的花瓣,放到她的手心里,结果云姜将那一片花瓣丢出去,暴躁地骂道:“你真是个轻浮的死纨绔!”
挨了一顿骂,心情倒也不坏,这人眸光熠熠,有意挑衅:“那你非要我亲你一口才能证明我不嫌你丑?就像兰烟贞那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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