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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是这娃的一劫,第六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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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道说道"
后面百天前还有劫难,你且将这张符篆和这个龟壳收下,把龟壳放在这娃枕头下,符篆给他贴身戴好,本道道行浅薄,希望能够顶的一二用处"
老道放下东西后就走了,面色凝重,连我爹送的酒都没收。
我妈自从回来就抱着我姐不撒手,整整一天一夜,滴米未进滴水未沾,她就这抱着我姐,只哭,也不说话……
我妈这是在惩罚她自己,因为她觉得是她自己走开才发了这样的事情,都怪她自己,她恨她自己!
其实她明明知道这本就是我的劫,只是我姐护了我,如同老杨树……
我姐哭累了就睡着了,在梦中还呢喃"
妈,有狼,有狼……"
惊得身体一抖一抖的……这事以后我姐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出家门,更不敢见狗,尤其是灰色的狗,看到灰狗就两腿发软,坐在地上哭。
而她胸前的那道疤也跟了她很久……
自从老道走后,家里除了我所有人都紧张兮兮的,连我姐伤口刚结痂,就被我爹妈要求看着我。
正好我姐也不出门,就在家里看着我了。
那年的天冷的很早,连下了两月阵雨,没过几天便又飘起了雪花;家里人怕我又出事,终日小心翼翼的,天冷所以家里的火炕便烧的很热,这本来在秋天冷的时候是很舒服的一件事情……然而,依旧出事了。
那是在我出生的第七十三天的时候,从早上开始雪就下的很大,还伴随着西北风,呜呜的风叫声吹的整个杨子村摇晃……
夜幕降临的时候,这雪丝毫没有减小,扬子村是大山里的村子,再加上那个年代,晚上基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,所以天一黑便就睡觉了。
那天的我很嗜睡,平时不到两小时就要吃一次的我,那天整个白天才吃了三次,但是每次吃的量很多,在下午第三次吃的时候,我还没吃完,就呼呼囔囔的睡着了,我妈以为生病了,我爹皱着眉头给我把过脉之后说没事,估计是和食量增大了有关。
雪下的很大,西北风很劲,天空很阴,天黑的也比平时早;连村里的狗都不吠,整个扬子村早早的就安静了下来。
原以为这也是和平时一样的夜晚,结果半夜我妈被烟呛醒了,当我妈发现烟的时候,第一反应就是一边喊,一边摸向了她旁边的我,"
大亮,着火了……"
我妈不顾我身子下面着火了的炕,忍着手被烫伤的危险抱起了我,而我却还在沉睡,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……我爹也是在黑暗的夜里喊着我的名字摸向了我……
后来煤油灯是我姐点亮的,借着灯光大家才发现,诺大的炕上,就我睡的地方浓烟滚滚,尤其背部肩胛骨躺的地方,都有微红的亮光忽闪忽闪……我妈再也忍不住嚎哭了起来:"
你个贼老天啊,我家二长到底咋了,你三番四次的折磨我娃,有本事你冲我来啊……"
我妈说,我没死就是命,因为当时熟睡中的我给自己在炕上撒了一大泡尿,才保住了我的小命,我的腿和屁股及腰的部分,只是烫的很红,没有烧伤,而肩胛骨部分和脖子却被烧起了白亮白亮的水泡,后脑勺的头发也全烧光了……
我爹说那场火肯定烧的很急,很猛;不然我的一泡尿也救不了我自己……
从那天开始,我爹晚上就开始了为我守夜的日子,然后到白天再睡觉。
直到我百天过了后又一段时间,我爹才恢复到正常的作息时间。
那天晚上直到天亮,我才悠悠的醒来,醒来的我并没有哭,反而睁着明亮的大眼嘴里依依呀呀的看自己吃饭的碗……那段时间除了换药我偶尔哭过,其他时间,我几乎没有因为烧伤而哭闹,只是从背部肩胛骨部分到脖子,留下了坑坑洼洼的伤疤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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