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允棋脸色瞬间难看起来,万万没想到,她竟以此驳他!
“六妹年幼,说错话也是有的,这次我就不同你计较了。”
时允棋转身就要离开,时赋秋却是不允。
“三哥且慢,三哥的话我不是很懂,三哥可否为我解惑?”
时允棋转身望过来,眸色阴冷如同寒冬的冰山,透着威胁和杀意。
可时赋秋丝毫不惧,迎着他的视线走了过去,“我只是顺着三哥的话说罢了,怎得就说错了话呢?三哥说男子粗心而女子心细,可为官者,除却本事,难道不要细心察微吗?”
“而女子没本事,并非是没能力,而是没机会,若她们有着和男儿一样的习书机会,难道还会没有为官的本事吗?”
“如此一来,学来的本事和与生俱来的细心,足以证明,这世间就是要女子为官主持公道的,三哥可是这个意思?”
原先他自己说过的话,如今都如一个个巴掌落回了他的脸上。
不论是之前若说女人为官终有弊端,还是今日说辞男子粗心大意不足为奇,都如一个个回旋镖射中了他。
时允棋当下是无可辩驳,又气又恨,这个死丫头嘴皮子什么时候这么利索了?
宋安莲见情况不妙,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殿下,情况不妙,要尽早脱身才是,公主是您的妹妹,您同公主低头,说出去也只是礼让幼妹罢了,传到陛下耳中,也是个好声名。”
蜷起的指甲深深嵌入手掌,可时允棋丝毫不觉疼痛,唯有心尖的愤怒和羞耻扯着他的心脏叫嚣。
“六妹娇纵惯了,我便是低一次头也无妨。”
“还请你们原谅我的过失,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时允棋虽嘴上说着软话,眸中的那股狠厉还在,直勾勾盯着小影小踪,毕竟是两个孩子,吓得他们忙避开视线,浑身激起鸡皮。
时赋秋深深望了眼宋安莲,此人还是有些小聪明的。
时允棋已经低头,她再抓着不放未免咄咄逼人,索性笑道:“三哥知错就好,如此也不失了皇家风范。”
凝视时赋秋片刻,时允棋眸子如同淬了寒冰般,阴冷毒辣,转身离去。
见人走了,时赋秋走向小影小踪,温柔地摸了摸他们的头,“好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碧梧瞧见了方才的一切,也知公主定听到了那些闲言碎语,不免心疼,拉着时赋秋的手,似鼓舞般的握着。
……
燕景安瞧着这蝗司是哪哪都不满意,一进来里里外外挑了不少毛病,“方大人身为蝗司督办,这些杂事一定要放在心上,方才本世子说的那些你可都记住了?”
方白宇有些不解,虽说这燕世子是奉皇命前来视察,可……
他视线不免落到墙角快要蔫死的花上,难道一株花也值得世子提吗?
他不懂,但他还是顺从道:“记得了。”
燕景安怒道:“本世子瞧你根本就不记得!
你看什么看,这花放在蝗司,人人处理公务之时都能瞧见,难免扰了心情,若是连累公务有误,方大人你可担得起这个责任?!”
虽觉得燕世子在强词夺理,但方白宇还是立马认错,态度恭敬,“燕世子所言极是,微臣即刻就将这花救活!”
他招了招手,立刻有一人上前端走了花盆。
花不在眼前,燕景安轻咳两声,又找起其他东西。
这蝗司不大,着实没什么可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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