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回合,白衣少女虽使陈、柯两位护剑挂彩,但自己左大腿外侧也中了一剑,这一剑是她冲出剑阵时,身後的锺护剑所刺。
此刻,她模样有些狼狈,身上的衣服被划出数道口子,有的地方已帛肉相见。
江如雪见了,对白衣少女大生同情。
衣服对女子来说相当重要,特别是一个姑娘家,衣服被划破,是极大的侮辱,见四大护剑又将白衣少女围住,对金剑门顿生反感,不平道:“四个人加起来二百多岁了,联手对付一个年岁不到十分之一的姑娘家,象什麽话?”
江如虎惟恐江如雪惹出是非,急忙斥责道:“小妹,不要乱说。”
江如雪不服气道:“我怎麽乱说了?这明摆著是以大欺小、以强程弱,有本事单打独斗,这才是名门正派的作风。”
根本不理会身前的李开济听後有何感想。
事关金剑门的声誉,李开济自然不能沈默,道:“江姑娘,可曾听说二十年前京西三剑联手对付采花恶魔西门长庆之事?”
江如雪的父亲江晓峰便是京西三剑之一,京西三剑联手除魔之事自然清楚,反驳道:“西门长庆是江湖上人人切齿的采花恶魔,不知毁了多少良家妇女的贞操,京西三剑联手除去这个恶魔,是为民除害、为江湖除恶的侠义之举。
李门主提及此事,难道这姑娘也是无恶不作的恶魔?”
李开济道:“正是。
本门与她毫无恩怨,一月前,这魔女无故杀害本门副门主,夺走副门主的断魂金剑,尔後,又伤了本门无数弟子,象这样生性凶残,嗜杀成性的恶魔,你说本门该不该用极端手段对付?”
江如雪道:“李门主,金剑门与她没有恩怨,但你不能保证刘副门主与她没有私人恩怨,要不她怎会只杀刘副门主一人,对其他弟子只伤不杀?怎不会是其他弟子的武功比刘副门主还高吧?”
李开济道:“一个人杀人後,若想逃避罪责,总可以编出些冠冕堂皇的理由、制造些假象来迷惑人,反正死人不会说话──”
李开济话未说完,场中激战又起,众人将目光投了过去,只有打住。
金剑门的四大护剑经过方才这一回合,对白衣少女的武功有了比较清楚的了解,信心大增,不再等待机会。
白衣少女身形刚站稳,四只长剑又同时闪电般攻了上去,阵势与上次完全一样,攻势并未因他们中有三人挂彩而受影响,剑阵上方防守更严密,很明显这次不再让对方有从上部逃脱的机会。
白衣少女手中长剑一抖,幻出一片银芒,接下了对方几乎同时攻到的四剑,接著奇招迭出,展开反击。
然而,围攻的四大护剑配合默契,进退相依,白衣少女发出的招式虽然辛绝、诡秘,却无法将四人迫退半步。
白衣少女也许知道不用奇招,绝难破阵突围,倏地剑式一变,人剑合一,犹如一个银盘在地上飞速旋转起来,四大护剑被迫後退半步,便在这瞬间,飞速旋转的银盘突然向白发苍苍的锺护剑飞去。
锺护剑脸色一变,急忙舞动手中长剑,在身前布下剑幕,其他三位护剑随影附形紧追过来,三只长剑闪电般向银盘刺去。
也许是锺护剑在上一个回合中右臂中剑,发出的剑式没有先前那般程厉,身前的剑幕没能挡住飞来的银盘,银盘穿过剑幕,从头顶飞越过去,三只紧追而来的长剑落了空。
白衣少女又一次冲出了剑阵,仍是从上部冲出。
四大护剑未能将白衣少女留在剑阵中,相反有三人挂彩,与白衣少女正面相冲的锺护剑身中三剑,胸前两处,背部一处,背部那一剑是白衣少女从他头顶飞过时,反剑下撩所留,这一剑比较重,伤口长约五寸,周围的衣服很快被鲜血染透,幸好穿的是红衣,显得不那麽醒目。
尽管如此,场外观战的李开济脸上却是愁容尽去。
白衣少女的情形比四大护剑更惨,这一回合她身中四剑,身上的衣服被划成鱼网,已不足裹体,有数处可见肌肤,脸上更是香汗淋淋,显然尽了全力才逃出剑阵。
李开济心里明白,虽然四大护剑均已负伤,但除锺护剑外,其他三人均只是皮肉之伤,对功力和剑术发挥不会有影响,锺护剑虽然伤势较重,但与白衣少女相比又要轻得多,除了背部那一剑可能伤及筋骨外,其余三剑只是皮肉之伤,再支持一会不会有问题。
场上局势基本被金剑门控制,白衣少女想从四大护剑手下逃脱已不可能。
凭她身上的伤势,即使四大护剑不再主动进攻,只要将她困住,不用多久,便会血竭倒下。
现在只要防止酒肉和尚等人突然出手干涉便行了。
李开济不再担心场中的情形,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酒肉和尚等人身上,并用目光提醒身旁的黄衣剑士,全力注意程笑天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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