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-《活剥》

第49章(第2页)

戚铃兰和零散几个亲友联系过他,阎昭都没有回复。

他每天数次点进和戚铃兰的对话框,备注还是“妈妈”

,电话也是数个未接通,他甚至都没有尝试写些什么,因为害怕手一抖就发出去。

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可能会面临的询问。

就像是……也不知道怎么面对阎守庭。

和阎守庭相处这件事还是更棘手一点,但阎守庭的不出现,却并没有让他如释重负。

阎守庭没回他,很快阎昭又看到了新的新闻,沈浮图已被警方传唤,阎沈两家合作疑似破裂的猜测传得沸沸扬扬,又夹杂了很多对阎昭的讨论,说绑架案后阎昭再无消息,是不是也和沈浮图有关。

阎昭躲不开自己的名字,索性关了手机。

这之后,大门的门禁解了,阎昭还有点难以置信,毕竟阎守庭什么都没跟他说,他甚至在想是不是早就解了,只是他今天随意一摁,才发现就能直接打开。

他去小区里的公园转了转,无聊到坐在长椅上看着一只流浪猫在湖边抓鱼看了一下午,湖岸有落差,那只狸花猫绕来绕去,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,阎昭回家了一趟,从冰箱里找到了一些肉弄碎了,又回到湖边去喂那只猫。

他小时候被猫咬过,这回就只看不摸,可最后被管理人员驱赶,说这里不能喂猫。

猫被吓跑了,阎昭愣了一会,说:“不好意思。”

晚上阎守庭回来了一趟,一开始两人都没有说话,阎昭发现,就算阎守庭出现在他面前,那股情绪依然存在,他也没有觉得放松。

那问题究竟是出自他身上还是阎守庭?

阎守庭从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,醒酒的时候,他开口问:“今天开心吗?”

阎昭说:“挺好的。”

两杯酒,阎昭饮之无味,却悟出了一个结果,他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,遂说道:“过两天,我就搬出去了。”

他已经在用一种告知而不是商量的语气了,可阎守庭只是看着高脚杯里暗红的液体,像是没在听。

重复是弱势者表达抗议的手段。

在他准备再次开口时,忽然想到这么一句话,几乎是同时,他也记起来这句话也是阎守庭曾告诉他的。

阎昭发呆也不过几秒的时间,再回过神的时候,阎守庭已经倾身靠近,眼睫低垂,好似下一秒就要吻上来。

阎昭猛地将他推开,自身也从吧台椅滑下,没站稳地后退几步,阎守庭被他推开时,碰倒了桌面的红酒,滚落到地上啪的一声摔碎!

殷红的酒水和碎片一起炸开,溅到阎昭的裤脚上,他漏跳一拍的心跳好像被这一下的碎裂声补齐。

阎守庭没动,像是料到了阎昭的反应,心里的裂痕再度扩大,纵深都让他无法预测,只能咬牙咽下喉口上涌的情绪。

有那么一瞬间,阎守庭想要让阎昭再也不敢在他面前说离开。

“阎昭,”

阎守庭的语调没有起伏,准确地捕捉了阎昭抗拒里的真实情绪,他挑明了,“你是不是还觉得我的身份是你哥才拒绝接受我。”

阎昭想解释,但他说不清,总之这样就是不对。

阎守庭说:“可以,明天我会让人起草一份声明,你还做阎家的儿子。”

阎昭想也不想就说:“不行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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