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明月脆生生应了一声好。
她活了这么久,真的找不到这世上还能有谁比傅德文对她更好了。
因为这几日担心傅德文的情绪不好,傅明月也一直没怎么睡好,如今马车晃晃悠悠的,她靠在松迎身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
她坐了一个梦,梦到自己和傅德文,还有桂姨奶奶回到了金陵,傅德文买下一个小院子,桂姨奶奶在厨房里做饭,她坐在廊下带着元宝和鹦哥儿看傅德文侍弄竹子,父女两个说说笑笑……
她正欲开口叫一声“爹爹”
的时候,马车却是一个踉跄,傅明月一个踉跄,若不是松迎眼疾手快,只怕她就要栽了下来。
接着,她的耳畔传来傅德文的声音,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外面的车夫惊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,“老爷……外面有好多个黑衣人朝着……朝着咱们这边骑马赶过来了!”
傅德文心里一惊。
黑衣人?
傅明月撩开帘子一看,果然见着迎面来了一二十个黑衣人,当即她心中觉得不好,“快走,咱们快走!”
这田间小路上只有他们这一辆马车,这些人在这个地方候着,明显就是冲着他们来的,不是来杀他们的还能是谁?
车夫愣了愣,不知道鞭子往哪甩了,急的恨不得要哭出来了,“咱们一辆马车,哪里敌得过这么多人?”
傅德文见状不对,也道:“快走,咱们冲出去!
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!”
那车夫是个本分人,是跟着傅德文从金陵到京城来的,还从没碰到过这样的阵仗,可如今老爷和姑娘都这样说,他咬牙扬起一鞭子就甩了过去。
一鞭子下去,他只觉得不够带劲儿,又狠狠甩了一鞭子。
傅明月坐在马车中,只感觉马车飞快地冲了出去。
外头的那些黑衣人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,还没来得及说话,胯下的马鞭本能后退了几步。
就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马车竟然冲出去了。
只是,傅明月一口气还没喘下去,那车夫在前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:“老爷,老爷,咱们的马车如何敌的过后面的马?他们都是一人一马,咱们就这一匹马,只怕不到半炷香的时间,他们就能追上来了!”
“老爷,怎么办啊!”
他絮絮叨叨的,更是惹得人心里烦躁不堪。
傅德文又急又慌,紧紧捏着傅明月的手,手心里是汗渍渍的一片,“不要紧!
我们先跑!
能跑多远就跑多远!
说不准待会碰上什么人了!”
怎么可能?
这山间小道,就算是真碰上什么人,那也是上山砍柴的樵夫,或者是流民,哪里能敌得过这些人?
傅明月是死过一次的人,对生死已经看淡了许多,如今还有心情去想别的,“爹爹,您说他们会不会是户部的人?那些人买凶,想要将那锅推到您身上来?”
若换成了之前的傅德文,定会言之凿凿说这件事儿同他没什么关系,户部那些人也不会将屎盆子扣到他头上来。
可如今他却不确定了,只道:“应该……是的吧!”
说时迟那时快,他听着后头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了,忙道:“阿囡,你听爹爹说,他们要的是我的命,你们是无辜的,若是让他抓到我们,咱们都得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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