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嫁进越国公府到现在,郭连璧苦守了十余年,她把自己毕生的精力和心血都奉献给了丈夫和儿子。
现在他们一个永远的走了,连音容相貌都逐渐模糊了,只留下一块冷冰冰的牌匾,另一个也在试图脱离她的掌控……
她究竟做错了什么?换来这样的结果?
她对他们尽心尽力,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?
郭连璧极力压制住心中腾腾烧起的不甘和怒火,冷冷道:“翎儿,想来你是觉得自己长大了,翅膀硬了,就不需要为娘了,更不用听从为娘的话了,便敢甩开服侍的人私自出府了。”
“母亲,我……”
夏侯翎一张脸憋得通红。
他的目光在母亲和堂姐之间来回流转,急得额头上冒起了细细的汗珠。
他想为自己辩解,告诉母亲自己只是跟着堂姐出去逛了逛,并未惹是生非,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。
可是他又觉得舌头却又像被什么扣住了一样,到口的话就被生生咽了下去。
想起白天对堂姐的承诺,他很是愧疚。
可是面对母亲哀伤的脸,他又不忍心说出半句违逆的话来。
夏侯纾明白夏侯翎内心的挣扎与不忍,也不怪他出尔反尔不讲义气。
于是她冲着郭连璧俏皮的笑了笑,语气诚恳道:“三叔母莫怪翎儿。
今日魏夫子家中突发急事告了假,翎儿本来是要回霞飞院的,是我自作主张带着他出去逛了逛。
不过三叔母放心,我们身边有人跟着,绝对没有惹是生非,也没有让翎儿受罪。
您瞧,我这会儿正要送他回去呢,赶巧就遇上您了。”
郭连璧仿佛这才注意到夏侯纾的存在,她将目光移向夏侯纾,冷着脸说:“三姑娘,我教训自己的儿子,你也要掺和吗?”
第二卷浮生梦第27章隐秘之殇
夏侯纾是晚辈,别说郭连璧是在教训自己的儿子,就算是有什么看不顺眼的教训她几句,按规矩,她也得先好好听着。
夏侯纾意识到郭连璧要向她发难了,只好先顺着对方的话来说:“三叔母是长辈,您若要管教翎儿,纾儿自然不敢置喙。”
郭连璧的情绪并未得到安抚,依旧对她怒目相对。
夏侯纾也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。
她又看了一眼依然不知所措的夏侯翎,又说:“今天的事是纾儿思虑不周。
我原先还以为派个人跟三叔母通传一声就好了,没想到竟然惹得三叔母如此动怒。
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,还望三叔母大人有大量,切勿责怪翎儿。”
她以为自己把所有责任揽在身上,就能将夏侯翎从风暴中心摘出来。
未料郭连璧却不给这个情面,也没打算顺着她给出的台阶下。
“三姑娘身份尊贵,又有父母护着,我哪里敢责怪你,只是——”
郭连璧盯着夏侯纾,丝毫没有长辈对小辈的怜爱,语气也是冷漠而尖刻,“翎儿是我与你三叔唯一的骨血,年纪尚幼且不知轻重,不能明辨是非。
你若念及我这么多年对他的苦心栽培,日后请不要随意带他乱跑。
不然就是闹到祖宗牌位前,我也不会轻易作罢。”
这话说得重,在场的人都听到了,却一个个都装聋作哑,大气不敢出,就连几度欲言又止的夏侯翎也低着头不敢再有任何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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