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
她藏在袖中的《蛊典》掉落在地。
莫青崖眼睛一亮，伸手就要去捡，却在这时——
"唰！
"
一道剑光自门外袭来，精准地挑飞了莫青崖的手！
"啊——"莫青崖惨叫一声，踉跄后退。
他的右手齐腕而断，鲜血喷溅在墙壁上。
沈栖梧抬头，只见裴淮之持剑立于地窖入口。
他一身玄色劲装，剑尖滴血，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，仿佛刚才那一剑只是随手为之。
"裴大人？"莫青崖脸色大变，"您、您这是何意？"
裴淮之没说话，只是缓步走到沈栖梧身旁，剑锋直指莫青崖咽喉。
"滚。
"
莫青崖面色铁青，却不敢再多言，只能咬牙带着弟子退走。
临走前，他怨毒地瞪了沈栖梧一眼："你以为裴家能护你多久？九皇子已经......"
"再多说一个字，"裴淮之打断他，"下一剑就是你的舌头。
"
待脚步声远去，沈栖梧才长舒一口气，弯腰捡起《蛊典》。
"你早就知道药王谷会来？"她低声问。
裴淮之收剑入鞘："不止药王谷。
"
她一愣："什么意思？"
裴淮之看向地窖外漆黑的夜色，淡淡道："九皇子的人，已经在医馆外守了一整天。
"
沈栖梧心头一震："他们也是为了血髓晶？"
"不。
"裴淮之转头看她，眸色深沉，"他们是为了你爹留下的那张药方。
"
"......你怎么知道药方的事？"
裴淮之沉默片刻，终于开口："因为那张药方，本来就是我裴家的东西。
"
雨声中，他接下来的话让沈栖梧浑身发冷：
"二十年前，你父亲从裴家偷走了它。
而现在，它引来了比血髓晶更可怕的东西。
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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