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昭婉摇了摇头:“瞧他们这样,想必再过几日还有一场大仗要打,你淋了雨,回鸣玉洲后记得煮了姜汤喝,沐浴完要擦干头发,别总急急忙忙地睡下,若染了风寒,麻烦的是你自己。”
再过几日?
那不就是三皇子大婚的日子?
会有什么事发生么?
谁敢在这等重要的日子给他们找不痛快?
楚凌月一头雾水,可谢昭婉的推测还从没出过错,她便也不假思索地应了,次日睡眼朦胧地起身后才想起此事,吩咐人去查燕京和景和园的动向。
不查不知道,一查吓一跳。
文肃伯人在景和园,五军都督府的佥事与同知却都有不小的动作。
顺着文肃伯查下去,曾经孙阁老的几个铁杆门生也各有不同的动向,在御驾离京入景和园后更是走动频繁。
这是要干什么?
楚凌月不敢细想,就在她想将消息告知帝后时,谢昭婉嘱咐的“几日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”
又冷不丁在她脑中跳出。
他们的动作连她楚凌月都瞒不住,又怎么可能瞒得住父皇?
可父皇却没有任何反应,除了昨晚雨中那藏不住的深刻浓烈的失望之外,对楚凌绝的态度一如往昔。
楚凌月自己算不明白,只好跑到漪云台去找谢昭婉。
然而她刚到漪云台就见到了站在门外等她的云苓。
云苓带着歉意道:“公主殿下,我们县主今日早早就去卫姑娘那儿绣帕子了,她说您定会来找她,让我跟您说句话。”
楚凌月短促地冷笑了一声:“哦?”
“我们县主说,您,您待着不管就好了,需要的时候她会提前给您去信的。”
云苓说完也觉得自家县主有些不负责任,她避开楚凌月质疑的目光,尴尬地咳了咳:“县主会这么说也是因为相信您。”
“齐光这样耍弄荣昌公主,等公主明白了定是要同你生气的,说不准连我这里都要闯一闯。”
卫敏仪垂着眸子,指尖捻着一根银针,正熟稔地在一方鲛绢上绣出灵动的流云纹,她不曾与文肃伯住在一处,便自入园后再没出过门,一心一意地给三皇子绣鞋袜荷包:“还是要多谢齐光,若非齐光还愿意念着我,说不定现下我都要把七郎送走,等着投缳自尽了。”
“大喜的好日子说这等不吉利的话,敏仪该打。”
谢昭婉将针别在绣布上,屈指弹了下卫敏仪的额心:“我帮敏仪不为别的,只因你是我为数不多的几个真心好友,换作我是你的处境,想敏仪也会如此帮我的。”
“说起来,敏仪曾经也是见过我那五妹妹的吧?”
她又捻起针,眯起眼穿了一根新的红线,状似不经意般问道:“觉得她怎么样?可还记得她什么性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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