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姨娘走到安七萱跟前,摘下花田中一朵开得极好的金菊插在安七萱鬓间。
今日安七萱身穿一身南瓜色的马面下裙,与这金菊很是相称,不过雪姨娘可不是因着好看,这么做是想告诉安七萱,她不过是一个孩子,不如回自己的院子刺绣簪花。
金菊的香气甜丝丝的,很是好闻,安七萱取下花来,轻笑着丢回花田中去。
“雪姨娘不必担心,拿了玉印本小姐就是相府的女主人,出了差错我自己担着就是。”
安七萱本想把花插回给雪姨娘,转念一想,觉得这般很是傻,不如直接撒手丢了。
雪姨娘有千般不愿,也只得把玉印乖乖交出,安七萱接过玉印时,她的眼神恨不得把安七萱的手卸下来,然而成王败寇,输了就是输了,现在说不为时已晚。
踏出院门时,雪姨娘远远站在安七萱身后恶狠狠道:“安七萱,你终有一日会遭报应!”
这句话安七萱听过太多回,,不知多少人诅咒她遭报应,都听腻了,就不能来些别的?
“承蒙雪姨娘挂念,本小姐必定如您所愿,把相府打理的妥妥当当,你就在这院子里待着养花吧。”
放狠话这等张嘴就来的事谁不会,安七萱骂起人来口水能淹死她。
“还有,这满院子的秋菊与雪姨娘实在不合适,明日本小姐让人挪几盆芍药来。”
临下阶梯,安七萱又加了一句:“牡丹之下,若是有兴致,赏花也无妨。”
不过送芍药给妾室,那意思最明显不过,安七萱是明摆着讽刺她是居于嫡出下的小妾。
院门被侍卫缓缓关上,隔绝了雪姨娘恶毒的视线,安七萱还未走远,就听见院子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,安七萱脚步停都没停,脸上挂着冷笑走了。
月辉院离雪姨娘所住的方向一个在西一个在东,安七萱到月辉院时月姨娘正在发呆。
安七萱走进来,看到她手里捧着装着玉印的锦盒,眸光闪了闪:“二小姐这般得闲,特地从东头走过来,令贱妾的院子蓬荜生辉,贱妾如何受得。”
府里一直传月姨娘自从六公子去后就精神不大好,看来传言不假。
安七萱见月姨娘的次数还没有她女儿多,在大堂那日一见未看出来,今日一见确是如此。
只见妇人眼睛下乌青,应是许久都没有睡好,头发随意梳着,很没精神。
“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姨娘,我来看你最正常不过,三姨娘心里还挂念着六公子。”
在府中,六公子是人尽皆知的禁忌,除了安相,旁人轻易不敢提,许久没听人提过自己的孩子,月姨娘愣了愣,随即冷笑道:“这就迫不及待地来看我的笑话?”
月姨娘知自己现今有多落魄,府里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,说她疯魔。
“姨娘言重,七萱只是来知会姨娘一声,善恶终有报。”
看着月姨娘瞪大的眼珠,安七萱冷笑了下:“三姨娘莫不是忘了,我娘当年哭着求父亲帮容家时,你是如何积极为父亲出谋划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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