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皇上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时,贵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哭诉宫循雾一直在想方设法把大皇子的死因跟太子扯上关系,求皇上给他们母子做主。
皇上气的有些颤抖,斥了一声荒谬。
但贵妃也是有备而来,说辞合理恳切,完全就是护子心切的慈母。
“若是旁的时候知晓此事,臣妾必定按下不表,可如今太子犯错幽禁,臣妾怕有些人不肯放过可乘之机,陛下,臣妾亲自养大的孩子,臣妾倒是想替太子遭殃,但这不是臣妾所能掌控,还请陛下为臣妾和太子做主!”
皇长子之死是皇上和皇后无法释怀的痛,但一直不肯放弃坚持查死因的却是宫循雾。
皇长子薨逝,二皇子宫瑞胤成了年龄最长的皇子,更在不久后被封为太子。
许多人都在心中猜测大皇子许多死与太子有关,宫循雾也这样想,但是他从来没有说过。
皇后倒是面如死灰的提起过,皇上无法责怪刚失去儿子的母亲不够冷静端庄,但他确实被激起了逆反心理,潜意识不觉得是太子的错。
在太子死去的那个夏日,皇上微服南下,带上了老二老四两个儿子,长子自然要留在宫里暂当重任。
某天太子浑身长满了红疹,整张脸肿的面目全非,热症持续了一天一夜,身-体和精神都极度脆弱时,太子哽-咽着求皇上:“父皇,我们回京吧,儿臣就要死了。”
身为父亲他心中心疼,身为帝王他无法忍受自己养出了一个矫情脆弱的废物,于是皇帝大发雷霆,将太子斥骂了一顿,最后太子在委屈中加重了病情,这些皇上都看在眼里。
半个月后京中传来加急密信,皇长子十日前薨逝。
太子曾在皇长子死前提过回京,若真是他要杀皇长子,怎么可能要自己回京?皇上记着这一点,在完全没有证据指向太子时,内心坚定的偏向了太子。
帝后因此离心,除了必要的日子,他们几乎不在见面。
在此种情况下,皇上认同了证据指向的在农庄误食陈米的死因,至少表面上认同了。
严魁只是笼统的告诉叶妜深:“殿下暗中查皇长子一案,此事是皇上所不能容忍的,妜公子,主事说若是眼下真能找到证据,我们殿下就不会有事了。”
叶凌深不干了:“你们主事脑袋让驴踢了,大皇子死了十来年了,十来年祁王都没查到是谁杀了大皇子,要我十八岁的弟弟去查?还是赶着去救你们殿下?”
严魁心里也没底,但是沙鸥是要他这样传的话没错。
“就算我弟真能查,又凭什么要救欺负他的人?”
叶凌深迁怒的推了严魁一把:“回去告诉你们主事,亲兄弟不结仇,谁不知道祁王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兄弟,我们外人进去掺和一顿里外不讨好,叫你们主事把脑子扔了往脑壳子里塞点豆腐,蠢东西。”
“伴君如伴虎啊…”
严魁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他没想到叶妜深的二哥会在,这是沙鸥也没有预料到的。
再看叶妜深,他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,指甲无意识的掐着自己手心。
“不是让我查大皇子的事。”
叶妜深抬起头:“是另一件事,严魁,你帮我进别院,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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