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玄的蜻蜓点水,让慕容云脑中嗡的一声炸开。
他动作很轻,如同轻轻试探一片挂着露水的花瓣,随时担心晶莹露水掉下来。
温热的呼吸扫过她鼻尖,带着若有若无的松木香,这一刻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。
扑通扑通,扑通扑通。
不应该是这样的。
慕容云猛地推开他,转身冲出门外。
“慕容,涂好药了没?”
魏婆在洗药壶,笑眯眯地问。
慕容云强忍着心中的烦乱,“涂完了,已经好得差不多,我们明日再来看您。”
她出门没走两步,后面就有脚步声追上来。
“慕容——”
上官玄在叫她。
她没回头,脑袋没想明白。
……
翌日晨课,王夫子特意夸赞郑源的策论写的好。
“源源流水取之不竭,郑源的这篇《盐铁论》,第一句就铺垫好大基调,后面他更是以漕粮商道距离,以商补官,转运新法,实在妙哉。”
慕容云打了个喷嚏,她的座位在中间位,紧接着空荡荡的,她的一举一动在同窗眼中都特显眼。
她缩了缩身子,胡乱用纸擦了擦鼻子,翻了个头继续睡去。
根本没在听王夫子的话。
“慕容——
下月乡试在即,你当书院是勾栏瓦舍?”
王夫子轻轻叩击她的桌面。
王夫子很受大家喜爱尊敬,他的课堂,即使学得最吃力的肖恒,也一丝都不敢懈怠。
慕容云没有反应。
王夫子的脸面顿时掉在地上,堂上学子越是鸦雀无声,越显得他尴尬。
早听其他两位夫子说,慕容昀是个难搞定的硬茬。
但他偏不信,还有敢和他叫板?
“啊——嘶——”
满堂寂静中,慕容云揉着太阳穴缓缓起身。
抬眼便看到王夫子举着戒尺还想来第二下。
慕容云立马闪躲,王夫子的戒尺狠狠打在案桌上,发出炸裂破音。
“严师出高徒!
我的学生,怎么可如此懈怠!”
慕容云起身,“昨夜风大,学生被子没盖上,因而着了凉。
头晕浑身痛,才在夫子的课上睡着。
不至于要打学生头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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