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不了气候!”
可有点聪明脑袋的小跟班坐不住了,“老爷,若咱们不管不顾,这些破事传到了知府耳朵里,指不定又要整点幺蛾子给您……
您要不还是出去看看?”
黄坪光着脚丫子,不耐烦地伸了伸腿,终究还是下地了。
朱红色大门吱呀一声推开。
黄坪挺着滚圆的肚子迈出门槛,头上的官帽歪歪斜斜,脸上还沾着昨夜酒宴的油光。
慕容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,扯着黄坪的袍子不肯松手,碰了洋葱大蒜的手揉了揉眼皮周围,她立刻声泪俱下:
“就是你占了我家田地!
害得我全家连口糙米都吃不上!
老天开恩啊,放过我们一家子吧!”
县老爷眯起眼,抬脚便要踹过去,“哪来的刁民!”
本官征田是为了修建官驿!
造福百姓!”
慕容云灵活滚开,可还是‘被踹到’地上滚了两圈。
“官驿?”
她从怀中掏出田赋账册,“这上头白纸黑字跟劳苦民工定下了私宅扩建!
就在我家田地上,连茅厕怎么布置都写的一清二楚。
若是百姓劳工没有办成事,还得赔钱!”
人群哗然,他们之中全是吃了哑巴亏的,只是这亏有大有小。
今日有人带头,他们也渐渐胆大了起来。
菜农啐了一口,“呸!
我说怎么突然加税!
原来银子都进了狗官腰包!”
愤怒会传染,百姓们向来默默受委屈惯了,好不容易能赶着个机会发泄怒气,纷纷喊起了狗官。
县老爷脸色铁青,正要喊衙役上前抓人。
可百姓们将县衙门口围得水泄不通,区区几个衙役想动手都没机会。
“按大瀛律法,强征民田,伪造征田账册数目,下牢狱,永世不得出!”
慕容云趁机跳上石狮子,挥着手中的账册高喊,“诸位乡亲!
今日这狗官若不还田,咱们便去州府击鼓鸣冤!”
她摊开账册,上面印着县衙的章,红通通的,相当显眼。
百姓群情激奋,菜叶鸡蛋雨点一样砸向县衙。
县老爷抱头鼠窜,“错了错了!
我还!
我还!”
夕阳西沉。
黄坪在老牛后面,艰难地犁地,回头对着往魏婆和慕容云笑,
“怎么样,这土松的,满意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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