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眼神中满是不解，在她看来，林婠婠一直是家里免费的劳动力，就这样嫁出去，实在有些可惜。
林老婆子停下数钱的动作，白了秋氏一眼，那眼神仿佛在说她是个十足的蠢货。
“你懂什么！”
林老婆子提高了音量，脸上露出精明的神色，“今天村里那么多人都看到萧猎户抱着那落水的贱蹄子送回咱家。
那死丫头名声坏了倒没啥，可要是这事传出去，咱家霜霜的名声还能好？不赶紧把她塞给萧猎户，以后霜霜还怎么找个好婆家？”
林老婆子越说越激动，干枯的手指在空中挥舞着，仿佛在描绘着霜霜美好的未来。
秋氏一听，顿时恍然大悟，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，讨好地说道：“哎呦，娘，还是你想得周到，我这脑子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！”
说着，还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，一副懊恼的样子。
“哼，就你那猪脑子，能明白才怪！”
林老婆子没好气地哼了一声，不过嘴角的笑意却愈发明显，显然对秋氏的奉承十分受用。
没多会儿，秋氏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丝担忧，她凑近林老婆子，压低声音说道：“可是娘，现在那个死丫头不在咱眼皮底下，万一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林老婆子便怒瞪了秋氏一眼，那眼神如同一把利刃，示意她闭嘴。
林老婆子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，仿佛暗处藏着无数只耳朵，会将她们的秘密泄露出去。
确认无人后，她才压低声音，恶狠狠地骂道：“你是要死吗，那件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，再说一个字看我不打死你！”
秋氏被骂得缩了缩脖子，心中满是委屈，小声嘟囔道：“娘，我也担心，毕竟那丫头生得那般好看，我这不是怕不在咱眼皮底下，万一出个差错可怎么办。”
林老婆子听了秋氏的话，细细思索起来。
片刻后，她小眼一眯，脸上闪过一丝狡黠，冷笑道：“就算嫁了人，这十里八村都是咱的地盘，她能逃到哪儿去？”
秋氏咬了咬嘴唇，脸上浮现出一抹扭曲的狠意，又说道：“霜霜早就想划烂那死丫头的脸，当初就该听霜霜的，娘你真不该拦着。
看着她那张脸，我就来气！”
林老婆子一听，“啪”
地一拍桌子，桌上的烛火都跟着晃了几晃，她跳着脚吼道：“你个没脑子的东西！
划了她的脸，要是被人瞧见，全村人都知道咱们虐待她了。
到时候，霜霜还怎么找好婆家？咱们打她，专挑衣服能盖住的地儿下手，谁能发现？村里那些嚼舌根的，也就动动嘴皮子，难不成还真能脱了她衣服去看？只要咱咬死不承认，谁也拿咱们没办法！”
秋氏被骂得不敢再吭声，可眼底的恶毒却愈发浓烈，她低下头，心里不停地盘算着怎么给林婠婠使绊子。
林老婆子看着秋氏这副样子，烦躁地挥挥手，啐道：“行了行了，少在这儿瞎琢磨！
赶紧把银子藏好，要是丢了一分，看我不扒了你的皮！”
秋氏赶忙应了一声，手脚麻利地收拾起银子，那小心翼翼的模样，仿佛捧着的是她的命根子，她将银子藏进炕头那个隐秘的暗格，还用力拍了拍，确认严实了才罢手。
“娘，那我回屋睡了？”
“慢着。”
林老婆子声音清冷的让秋氏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夜更深了，整个村子都沉浸在梦乡之中，唯有林家的烛火依旧摇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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