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澜环视四周,目光锐利如鹰,顺便还向山崖下面看了看,在确定没有看见素秋的身影后,他眉宇间的困惑来得更加深刻,眉头紧锁。
“如果我看错了,那么你可以告诉我:素秋在哪里吗?”
“呵!
呵呵呵!”
赋冬摇着手中的折扇一直傻笑,那折扇摇得飞快,仿佛要扇走这尴尬与窘迫。
狂澜兄提出的这个问题基本上有点难度,他虽是中原三大才子之一,也需要时间好好想想,想个大家都比较容易接受的答案。
如果他告诉众人:素秋的轻功在武林上排行第三,排第一的是他娘,数第二的是他那赋冬——这个答案他们会接受吗?他的冷汗不停地从额上滑落,后背都湿透了。
狂澜好似看出了他复杂的心情,将楼起交给诸葛君保管,他过去拍了拍赋冬的肩膀,那手掌宽厚有力,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。
“我想素秋大概在山顶上等我们,见到她之后自然有答案。
赋冬你慢慢想,不着急!”
不着急,怎么会着急呢?
他一点也不着急。
纵使折扇的风力再怎么强劲,冷汗仍然一滴滴从赋冬的额上滑落下来。
有时候,他会觉得狂澜话中有话,他好像知道素秋在假装。
可是他的样子傻傻的,对他们的话毫不质疑,实在不似精明之人。
难道说是他多虑了?赋冬心中满是狐疑,脚步机械地跟着众人,眼神却时不时飘向山顶,暗自祈祷素秋千万别再出什么幺蛾子。
揣着如此这般纠结又忐忑的思绪,赋冬一路上了赤铸山顶。
此时,日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,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,微风轻拂,带来丝丝凉意。
果不其然,素秋正拧着那方此刻看起来跟抹布差不多、皱巴巴且脏兮兮的丝绢,百无聊赖地坐在凉亭里等着他们呢!
她上了山顶回头张望,却看不到心心念念的狂澜英雄,这才猛地察觉自己又惹了麻烦。
总不能再使轻功飞回去吧,那岂不是不打自招?她在山顶来回徘徊,焦虑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,心情愈发急躁,竟不自觉地用掌风推倒了两棵粗得够做棺木的大树。
“轰轰”
的两声巨响,惊飞了一群栖息在枝头的鸟儿。
好不容易等到众人的身影缓缓从低处走来,她的心不但没有因此而放松,反倒像拉紧的弓弦,更加紧张起来。
一见赋冬,她就迫不及待地使出内功,两个人开始不动嘴唇的心灵交流——
“怎么样?怎么样?他们有没有怀疑?”
素秋心急如焚,眼睛瞪得大大的,死死地盯着赋冬,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看穿。
“现在才开始担心,你不觉得有点晚吗?”
赋冬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个姐姐了,眉头紧皱,满脸无奈与嫌弃。
“你为什么总是给我惹麻烦,既然你要装成多病西施,你就好好装啊!
一会儿做神一会儿做鬼,我看你骡子、马儿都不是,整个一‘四不象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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