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身体越发虚弱。
我又开始断断续续陷入昏迷,谢景御每天早上起床时,都要将手指放在我的鼻下试探呼吸。
待感觉到我微弱的呼吸,他才松下一口气。
可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。
他又进宫求太医,但太医一番诊治,皆叹气摇头。
谢景御每日都要抱着我哭。
他不得不承认,这次我是真的要离开他了。
正月初七的早上,谢景御在床边为我作画。
我盯着黑漆漆的床顶,突然和他说:
“谢景御,我看到我娘了。”
谢景御手中的画笔一顿,抽了抽鼻子,压着哭腔,“嗯”
了一声。
“她还带着我的孩子。”
视线里,娘亲还是六年前的样子。
她穿着一身素雅的衣服,手中拉着一个瞧起来两三岁的小男孩。
小男孩穿着红肚兜,头顶扎着两个小揪揪。
他喊我:娘亲。
我的眼神渐渐涣散,嘴角露出微笑。
“谢景御,如果有下辈子,就别见了吧。”
谢景御手中的画笔,还是落在了地上。
窗外又下了雪。
那年万安寺的大厅,我甩出的竹签上只有一句话。
我这一生,也的确应了那句话。
此恨绵绵,无绝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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