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拿起我还没织好的小毛衣。
我心头一震,“你放下!”
他吓了一跳,露出凶狠的神情,“你再说一遍?”
我死死盯着他手里即将脱线的小毛衣。
“我让你放下!”
“唉你胆儿挺肥…信不信我把你恼浆子打出来…就跟昨晚新闻联播那娃儿一样!”
新闻联播…娃儿…
我脸上的狠意慢慢转化为抹不开的悲伤。
直到被狱警带进调停间。
眼泪才成行成行地落下。
大个子有些慌了,把毛衣塞进我手里,“唉你别哭啊,我就是想问问你这种针法怎么搞,不是有意想抢你东西的…”
“那是我织给我女儿的。”
“她死了。
“我缓缓抬起头,眼神浑浊无光,“就在昨晚新联播里,被撞得脑袋变形。”
…
桌上的热茶堪堪凉透。
“有烟吗?”
我颤抖着手。
大个子摇摇头,掏出一包槟榔让我先顶着。
薄荷味冲击天灵盖,战栗稍稍平复。
“娘的太惨了。”
大个子叹口气,“我还以为是父母带孩子出行…可谁家好人把孩子放车后座啊…”
“你说…那是她亲妈吗?”
他猛嚼几口。
若非我亲眼看着池念吃药打针,在怀孕期间小心翼翼生怕出错。
甚至为了这孩子戒甜戒辣,不化妆不穿高跟鞋。
我也会同意大个子的说法。
一开始,池念也会兴致勃勃抱着孩子来探监,圆圆隔着玻璃含混不清地咿咿呀呀。
后来,频率变成了两个月一次,然后半年。
我以为,是因为我说的那句“孩子不怎么像妈妈,没有妈妈好看”
让她多心。
圆圆当时出生,因为母体动了胎气的影响,生下来身体就不太好。
池念需要比别人付出更多耐心。
尤其是随着孩子越来越大,那张脸越发像整容前的池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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