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裙的女人突然冲到马路中间。
我本能地急踩刹车，车身失控，撞断护栏，直接冲下山崖......
"不可能！
"我死死抓住方向盘，指节发白，"我还活着，我还要照顾父亲......"
"父亲？"后座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，"你是说，那个每天躺在医院里，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植物人吗？"
我浑身一僵。
后视镜里，一张熟悉的脸正对着我笑——那是我自己的脸，却比现在苍白得多，眼眶深陷，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迹。
"你......不，我是王霖，我还活着......"
"没错，你是王霖，"那张脸咧嘴一笑，"但你已经死了。
那场车祸里，所有人都死了。
包括你，包括你的父亲。
"
"不可能！
父亲还在医院......"
"那只是你的执念。
"后座上的我轻声说，"你不愿意接受真相，所以林渊才会一次次地招聘你回来，让你重复这趟末班车，直到你愿意面对现实。
"
我的手开始发抖。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：医院的走廊确实很安静，因为那里根本没有人。
父亲的病房永远是黑的，因为那里本就空无一人。
我每天都在擦拭的相框里，其实什么都没有。
"想起来了吗？"后座的声音更近了，"为什么房东从来只发短信催租，却不上门？为什么你的钱包里永远只有几张发黄的钞票？为什么林渊说这条线路不在乎营收？"
我的眼前开始发黑。
原来从一开始，我就是一个死人。
那个所谓的车祸后遗症，根本就是我不愿面对的真相。
车子不知何时已经停在了一片墓地前。
月光下，一块块墓碑整齐地排列着。
最前面的那一排，赫然写着车上乘客的名字。
而最中间的那块墓碑上，刻着我的名字：王霖1995-2021，以及我父亲的名字。
"这三年来，你一直在重复同样的循环。
"林渊不知何时出现在车门口，"每个新来的司机都是你，每个深夜的乘客都是那场车祸的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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